飛特族,freeter,打工仔,新飛特族
創新高 打工仔、飛特族暴增 破72萬人
今年失業率跌破五%,但國內「打工仔」、「飛特族」暴增!主計處最新報告指出,近三年國內非典型就業人數逐年上升,今年達七二.三萬人,來到歷史最高。主計處統計,國內十五至廿四歲勞動人口中,非典型就業者約占廿五%,居各年齡層之冠,有年輕化跡象。
大專以上就業者中,每一百人中約六人是非典型工作者,也呈上升態勢,顯見打工仔、飛特族不再是刻板印象中的中高齡、低學歷、二度就業等相對弱勢族群。
「非典型就業」是指企業主為節省人力成本,聘僱非正式的工作人員,包括部分工時、臨時工、人力派遣等。例如,補教業、大賣場工讀生、餐飲業臨時工、一年一聘的派遣人力,或以自由兼職為主的「飛特族」(freeter的諧音)。
美國《商業周刊》深度報導指出,後金融海嘯時代來臨,「以臨時工作人員取代正職」在美國企業界蔚為風尚,先前大裁員的企業尤其熱中此道。受害最深者,莫過於剛從學校畢業、找尋人生第一份工作的新鮮人。
台灣也難逃此趨勢。主計處自三年前開始調查非典型就業人數,也呈現逐年遞增趨勢,前年六五萬人,去年六八.七萬人。目前國內非典型工作者約占全體勞工的六.九二%,高於去年六.七一%,創史上新高。
經建會資料顯示,在全球化效應下,亞洲國家的「非典型僱用潮」也儼然成形,日本一九九○年占總就業人口廿%,二○○七年已升至卅四%;韓國○八年突破四四%後,○九年上揚至五十%左右。
主計處官員指出,今年營造業的非典型勞工為十二.七萬人,約占該產業總員工十六%,不論是人數或比例均拔得頭籌。這是因營造業以勞力為主的職缺較多,替代性高,業者愈來愈傾向運用臨時、短期工。
有別於“草莓族”的外表光鮮、本質易脆,或“月光族”的看近不看遠,每個月把錢花光光,這種新興的“飛特族”,重視自由,不求長久性的正職,只想自由打工,追求自主空間。
「飛特族」此一名詞源自日本,指的是是英文「自由 free」和德文「勞工 arbeiter」的結合字,即非典型勞工(含派遣工作者、部分時間、定期契約等)。
近年來日本政府推出的一系列經濟政策中,有一部分看法就是視飛特族為勞力勞動人口的中要來源,由於日本年輕人中的飛特族人口有百萬之譜,日本政府認為如能將這大量的人力投入基層勞動工作中,便可紓緩或是解決日本經濟結構中,基層勞動力人口缺乏的問題,而趨勢專家大前研一則對此表示,飛特族在工作上有所謂的「三不」,就是不髒、不累、不危險,基於這三不,飛特族並不會願意進工地。
日本官方估計,飛特族已占日本十五歲到卅四歲工作人口中的五分之一,人數約有四百萬人,數量驚人。而台灣日益增加的「飛特族」有哪些工作機會呢? 104人力銀行統計指出,在台灣勞退新制實行後,企業釋出的派遣工作機會,以「助理/工讀生」(29.5%)、「行政總務」(28.7%)、「IT/專業技術人員」(25%)為最多。與日本多為小型企業、超短工時、不需經驗和專業、沒有晉升機會的計時工作不同。
造成飛特族快速成長的主因有兩種,一是年輕上班族愈來愈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希望受工作拘束,因此變成想工作時才工作,並不把工作當成常態。第二個原因是經濟衰退,企業緊縮人事,在工作愈來愈不好找的情況下,正職、長期性工作、可終生雇用的工作找不到,只好遷就臨時性的工作。
日本社會經濟學家警告,飛特族對社會的隱憂是,當無法累積工作資歷與專長的飛特族過了卅歲,會很難找到好的工作。一個世代之後,社會生產力就會隨之下降,侵蝕國力;靠著時薪工作養活自己是OK,但養下一代就很難,將使低出生率更雪上加霜,當飛特族都老了之後,養老的社會資本將會成社會沈重負擔。
台灣將freeter譯成「飛特族」,指的是這個自由工作的族群「飛揚而特別」。但有快樂的現在,也須考慮穩定的未來,前提是提升自己的專業性,重入職場時能為自己加分。當社會年輕人因找不到全職工作、被迫成為「飛特族」時,能不能飛揚而特別,會是年輕人最大的苦悶。
新飛特族專業技能換自由
想做工就做,不想做就停;想玩就辭工去玩,玩夠了或錢花得七七八八了,再回頭去打工。
這是典型的飛特族(Freeter),他們崇尚自由的生活,不為工作所綁。
然而,由于所從事的多為缺乏技術性的臨時工,因此收入有限,錢花得 畢竟不夠痛快,許多人最終忍痛告別飛特的快活日子,投入傳統工作懷抱。
近年來,市面上出現新的飛特族,新軍們擁有一技傍身,工作效率高,廣受企業歡迎,收入比固定工作者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目前全球經濟狀況仍未明朗,企業傾向聘請合約工,這種局面恰好為這批新的飛特族提供大量工作機會。
由于從不忠誠于一家機構,總是從一個個案跳到另一個個案,從一家企業轉到另一家企業,因此,也有人稱他們為“跳蚤族”。
選擇“飛特”生活要謹慎
而當今世界網際網路的發展,也讓“飛特族”的生存空間變得更大、更容易了。但並不是所有年輕人都適合成為“飛特族”。
你必須對外向型競爭興趣不大,同時也對社會身份提升興趣淡漠,也就是說,你並不會追求通過工作來獲得某一種社會地位的提升,對于自己的職場發展也沒多大興趣,你做工作,只是為了單純地獲得一筆收入,足夠支持你接下去幾個月的休閒、旅遊、探險或是投身公益事業(比如支教助學)的基本生活費用所需。
同時,“飛特族”最好是有一技之長的人士,比如外語、IT或是某一項技術,這樣才能比較容易在自己需要時就能獲得一份工作,而不需要通過漫長的工作等待和尋找期。
“飛特族”其實主要適合兩類人:一類是沒有明確的職業發展目標,從事簡單職業,隨時準備離開,短期工作的主要目的是攢夠接下來休閒和旅遊的經費;另一類人是為了追求更大的發展空間,在工作和休息之間做一個合理的平衡,利用“飛特”帶來的時間上的彈性,為自己重新出發做出更好的心理上和實際上的準備。
在一些高福利國家,“飛特族”已經很普遍,這是一種靈活的就業方式,與個人價值取向有關。不過,我們的青年人在決定“飛特”前,一定要慎重,要理性對待自己的職業選擇。
“飛特族”更要抓緊理財
對于選擇邊工作邊“退休”,而不是到長期工作到一定年齡後再選擇完全退休的“飛特”們而言,這樣的工作與生活特性也讓他們更需要擁有一份主動理財的心態與實際準備。
“飛特”們對于財富積累的興趣並不大,因為他們的人生態度都是偏向精神享受型的,大部分人平常生活並不奢侈甚至可以說很是節儉,只求基本的溫飽,不會拘泥于追求大富大貴。但這並就是說“飛特”們就不需要理財了。
比如,由于每份工作時間都不是很長,上一份工作與下一份工作之間的間隔期又相對比較長,備用金的準備顯得更為有必要。每一次辭職之後,除了將之前所獲得的收入用于投入下一次休閒或公益活動計劃外,不妨理性地勻出一小部分,放到自己的賬戶中,慢慢積累幾次,最終形成一個金額比較穩定的備用賬戶。即便將來休閒回來之後,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還可以通過這個備用金賬戶支持一段時間的生活,而不必向家人伸手求援,真正實現人格和經濟上的獨立。
當然,如果某一次動用了這個賬戶中的錢,那麼找到工作後要及時補充回去。對于正常工作的白領而言,備用金大約只要3~6個月的生活費用,但對于 “飛特族”而言,這份備用金規模最好能適當準備多一些,差不多相當于6~9個月甚至12個月的生活費用較為合理。當然,由于“飛特”們的生活支出通常都比同齡白領更為節儉,所以不要被這個倍數嚇倒,主要還是看個人的支出習慣,特別是要考慮“飛特”周期長短。
此外,由于每一份工作時間都不會很長,短則數月,多則一年,通常不會超過兩年,因此,“飛特”們要注意自己各類社會保險和公積金的繳存和轉移情況。在重新求職之際,要和公司說明這些必要的保險必須給自己上足,而辭職之際,要和相關的同事領導打好招呼,讓他們對你的這些保險金、公積金做好封存等手續,等下一次工作時,再把保險關係轉到新單位去。雖然“飛特族”也許並不在乎用公積金來幫助自己買房子,但畢竟人都會有生、老、病等人生階段,而且人的需求是會有變化的,或者說不定哪一天你就不想做“飛特”而只希望安安穩穩做個“宅男”,然後結婚生子。如果能有一份社會保險在身,可以讓“飛特族”今後遭遇生病、年老等問題時有個基本保障。
對于一年中有好幾個月都在外“遊走”的“飛特族”而言,人身類保險是必不可少的。一方面是對于自身的保障,另一方面也是對于父母的一種安慰。實際上, “飛特族”選擇最多的休閒方式就是出門旅行、探險和從事公益活動,如此一來,除了自己要特別注意安全外,人身意外保險是最好的支持方式之一。
日本“飛特族”網吧為家 無業為榮
“飛特族”之網吧浪人付不起高昂的房租,只好到過夜費僅為約合人民幣93元的網吧來住,而網吧也體貼地為他們配備微波爐和淋浴間。
在寂靜的夜幕下,東京的二十四小時網吧擠滿了人,他們或睡或坐,打發時間,天一亮就在網吧內梳理洗澡,幹幹凈凈地去打工。這些年輕人雖然無家可歸,但他們可不是普通的街邊流浪漢,他們擁有高學歷、曾經也有工作,但因向往自由主義不肯到大企業上班,只以散工或兼職度日,結果沒錢負擔東京昂貴的房租,所以選擇夜宿便宜的網吧,他們有個名稱叫“飛特族之網吧浪人”。
“我沒錢,但有夢”
山下武是一名典型網吧浪人,但他一身時尚東京人打扮——松垮牛仔褲搭配藍條紋T恤,一點也看不出是個無家可歸的人。
自從一個月前丟掉穩定的辦公室飯碗與公寓後,26歲的山下武就一直在瀝谷一家網吧的躺椅上過夜。因為丟掉工作以後,山下武一直靠打零工過日子,連廉價公寓也租不起,最終被趕出來。網吧收費比東京的“太空廂旅館”(又稱棺材酒店)還便宜,過夜收費僅為1400~2400日元(約合人民幣93~160元)。不僅可以隨時上網、看漫畫,網吧裏還有微波爐,甚至還有淋浴間,可讓他在早上外出打工前整理儀容。
山下武沒什麼長遠打算,但對社會諸多不滿:“我希望日本社會環境早日改變,新生代的年輕人手上沒錢,生活太拮據,我沒錢,但有夢。”是什麼夢?他又無言以對,“不知道。也許就是辦公室的普通工作。”
網吧裏還有好多和山下武情況類似的年輕人,大多是年齡在20歲至30來歲的年輕人,丟掉辦公室職位後就以零工過活。
高橋雅美在東京上野區經營一家網吧,她經常目睹“飛特族”在她店內尋求慰藉,也曾基于憐憫之心借錢給他們。她說:“這種現象說明,日本社會體制正在經歷何等深刻的改變。對我們日本人來說,這有些悲哀。”